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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创】沉烟寒|(9)

如是,丛钰将白日里逢着那郎中的事详细说来。妇人听罢咋舌:堂皇之下竟有精怪作祟,想着这遭事就发生在镇上,又有些畏惧。凌鹤骞见状,出言宽慰她:“我既在此,大嫂不必惊慌。只是——”话锋蓦地一转,“此事究竟不寻常,我还需向丛先生多问几句。”

妇人当即明白话中旁意,自知身在此处多有不便,赶忙站起:“好,好,若还要些什么,只管喊我与七槐的爹。”

凌鹤骞伫于床边目送她,待她掩了门出去,凌鹤骞复回转时,丛钰顿觉他神情已不同方才,那一束眼光似要望穿自己。

“丛先生。”丛钰被他唤得一悚,“你应也自知命悬,但不知,丛先生可信得过我?”

这般问法,顿令丛钰喉间扼紧——那瘦骨郎中以一副诡诈笑面对他时,他也曾听过这话,而随后下场已是令他再不敢应。如此胆怯?凌鹤骞不由蹙眉,然转念及方才只听他以话述,个中情形唯他得见,旁人难想,也真苛求不得。

“丛先生,我若说眼下横竖只有这一条法,你可愿赌一回?”

“赌什么?”丛钰睁起一双眼。

“就赌——我可助你脱此困境。”凌鹤骞负手,在屋内踱起步子来,“然你须再沉心,将我问你的如实作答,只当是你自救——”他忽然定定看来,“但不知,丛先生可愿?”

如何不愿,何况眼下也确无他选。

由是,又将那时时萦于眼前的幻境与道士说来,却依然将与竹隐有关的部分搁在一边。这道士看样是个会伏妖的,不免暗替竹隐提防着。

谁想,凌鹤骞听罢,竟走向墙角,抄起随身佩剑。

“师父这是——”丛钰目瞪口呆。

“你今晚便留在此处,”道士回望他,目中凛然,“我去你居所打探。”

丛钰离开后,屋内余留的一豆灯光也已熄灭,整个屋子遂空窒下来,无端端地有些阴森。道士昂首,踏入这片阒暗当中,身后负剑,一手提灯。灯光昏昏染室,照出一片寂然。这书生素来清苦,箪食瓢饮,住处也是简陋。那半根门闩依旧掉落在门前地上,凌鹤骞于外间四下搜寻过,暂不见异样,接着便往里处探去。

里处是两间窄窄居室,当中仅以板壁相隔。其中一间尚且宽敞,床边堪堪再摆下一张桌案。桌案上散落纸笔,边角上积着一沓书。诸般物件上,一张字条分外醒目——此汝天命也,降而诛之。

道士不由驻足,探近后细细观瞧,而后蹙起眉头——这应当便是那郎中所谓“避祸之方”。然在他看来,除去这话显得故弄玄虚,倒无甚疑怪。莫非,当真仅是话中蕴意令书生发狂?他将字条掖进袖中,复踱至门前,里里外外、四下观瞧。门后是另外半截门闩,凌鹤骞蹲身,拾起来掂了掂,分量不轻。这竟是被那书生赤手空拳掰断的。字条真有这般威力?凌鹤骞心中兀自纳罕,猝然间目中光放,旋身拔剑指向身后,厉声喝问:“谁?!”

但见一人身穿暗色短打,同色布巾蒙面,惨叫一声自窗上滚落,怵栗着向暗影中跌爬,连连呼饶命。

凌鹤骞疾走几步上前,那小贼见他逼近,更是抖得筛糠一般,磕头碰地:“您饶命......您饶命......小的是一时昏了头,可什么都没拿......求求您放了我,我......我再不敢了、再不敢了!”

凌鹤骞不由皱眉,一介蠢贼。想他也是真的昏了头,这茅屋一眼破旧,他却视而不见,仍抱指望不成?他冷眼望着那贼不住求饶,也是鬼使神差,蓦然疑将起来;刹那间,他以挥扫剑端,挑下那贼人蒙面布巾。布巾下脸孔愕然,而未及闭合的口中,正闪着一对獠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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废话部分:我总觉得把丛钰带走并追问经过这一部分写得有点拖了,所以新一章有意紧赶了一点,不知道大家觉得目前的节奏怎么样。( ›´ω`‹ )

这一章没写多少,实际上是没敢多写,因为发现自己还要好好梳理一下反派的性格与动机。理完了会抓紧码字的,谢谢大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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